Milky Way

在完全落日之前，他们到了绿洲中的人家借住了，灯火燃起的帐篷，远远看着就充满了烟火气。人们很好客，拿出好喝的酒和奶，煮好的肉淡而无味，却也别有风味，在小型的筵席间，罗慕路斯拿出胡椒、食盐和其他香料，替王耀洒匀面前的白肉，抬头对上王耀摘去兜帽和面纱清丽的脸。

“你真美。”罗慕路斯如是说，笑起来眉毛弯弯，没有半分不尊重的意味，“就像是我们西方的天使，你们东方的仙女。”

王耀第一次听到旁人这么夸奖自己，刚想自谦或者反驳，可罗慕路斯真诚且欣赏的目光让他将话都咽了回去。于是侧过脸，不做理会。

接着是的篝火，人们围着熊熊的火光载歌载舞，驱散了夜晚的寒意。乐手拿着乐器在一旁伴奏，歌者打着节拍唱着歌儿，大部分人都在外围跳着舞，而靠里面是跳得好的年轻人。王耀本来只想在人群的最外围享受难得的安逸时刻，却被罗慕路斯一手拉进了里边的圈子。

“我看过你在驿站时跳的舞。”罗慕路斯眨眨眼睛，“那是你们东方人的舞蹈吗？”

“……也许是吧。”王耀在无聊的时候也看过宫廷舞师排练歌舞，美丽的歌女们着一身飘逸轻柔的长裙，在帝王庆典的时刻出来助兴，歌颂太平。但是更多的时候他会去民间的乐坊，看那些大气不足，但是活泼又灵动的舞蹈。久而久之，他也慢慢地学会了一些歌舞。

“跳给我看吧。”罗慕路斯请求道，“只跳给我一个人看。”

“这么多人，怎么才算跳给你一个人看？”王耀也不是多么扭捏的人，他退开几步远，已经摆起了起舞的动作。

“你没发现在这儿的人，都是一个人跳给另一个看的吗？不会有多余的目光到这儿来。”